老硒老锣你们是真的爱了

自闭人士

【亲子分】昨日重现

师生pa,捏造有



Yesterday Once More

 

进门,向前走,一直走到林荫路的尽头,左拐,一个小小的平房出现在视线里,绕过它,再左转,青灰色的石阶旁有一个小小的入口。走进去,上三层楼,然后沿着走廊一路走到底,直到见到一扇棕色的门。推开,走进去,走到第二排第三个位置旁......整个过程轻车熟路,就像被多次排演,抑或像曾多次发生。

——不!不!

一切在指尖触碰到门把手时戛然而止。

 

罗维诺深吸一口气,顿住。他的手还贴在门把上,冰凉的触感侵蚀着他的体温。刺骨的朔风威严地呼啸,连围巾和棉袄也抵御不住它的气势,任凭寒气钻入他的脖颈间。罗维诺真想就在这时候回头,猛地灌一口冷风,好让自己冷静,再冷静。

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,薄薄的汗液,又随着冬日的蒸气慢慢去了,带走皮肤表面原本的温热。罗维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。他迷迷糊糊的,一些不着边际的往事飘忽在脑海,下一秒,他又在心底骂骂咧咧,试图把它们从神志里驱逐出去。

他妈的。他在嘴里小声的骂道,费里西安诺这小兔崽子,当初就不该听他的。

他想,老子就不该来。

 

三天前。

“哥哥,最近有空吗?我们一起回高中看看吧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咦?为什么不去?我们好久没有回去了。”

“哪里好久,我明明每年都陪你回去,今年自己去。”

“可是,你好像从来都不去看......”

“闭嘴!闭嘴!”

罗维诺粗暴的打断了这段对话,将费里西安诺推出了房间。

 

罗维诺确实回去看望曾经的老师。那些老师都记得他,也记得费里西安诺。他就坐在那个老师的办公室里,捧着老师招待他的咖啡,和他们聊天,打趣,谈笑风生,讲一些毕业前的趣事。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,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,给他年轻的身体镶上了一圈金色的轮廓,那就像他年轻而蓬发的朝气,迎着太阳的微光,在往事里喷薄。

罗维诺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,因为每当此时,他就会把孤单留给另外一个人——他和整个办公室所有的人聊天说笑的时候,总是刻意避开的那个人——坐在第二排第三个位置的那个人。偶尔眼神故意掠过他的身边,投去冷冰冰的一瞥,罗维诺从不说话,只是淡淡挑起他的注意力。那人似乎也不气不恼,回以罗维诺一个浅浅的微笑,又继续低头面对他的教案。每当这个动作发生,都能给罗维诺带来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。

似乎是都明白这一点,没有一个老师挑破这个尴尬的结。

 

又一阵凄厉的声音把罗维诺的注意力拉回来了。倦鸟在寒风严厉的训斥下痛苦呜咽,光秃秃的树枝也畏惧得瑟瑟发抖。罗维诺回过头去的一刹那,他被冷酷的风逼迫得难以呼吸。于是他又回过头去。

他并没有裹紧自己的围巾,或是拉上棉袄的拉链,他就那样静默地站着。隔着门板,他可以感受到办公室里的暖气正呼呼作响,那个丰满的想象也仿佛温暖了他的身体。此时正是下午,学生们都在上自习,老师们大概正躺在办公室的躺椅,惬意的入睡。

那个人呢?那个人,他此时会在干什么?

罗维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他的神志一下子清明过来,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攥着办公室的门把手,骨节被硌得发痛。他正想收回手掌,突然,背后传来愉悦的问候。

“嗨,罗维诺!”

罗维诺一惊,他偏头一看,那是他曾经的老师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。此时这个幽默浪漫的法国人正站在他的面前。他穿一件很长的风衣,看起来很厚实。罗维诺愣愣地看了他几秒钟,才尴尬的把自己的手掌收回来。在冰冷的空气里暴露了太长时间,手掌早就已经没有知觉了。

“你是来看我的吗?嗯?”弗朗西斯轻快地问,口音里夹杂的小舌音逃不过罗维诺的耳朵。这使得罗维诺不由自主想起某人带着西班牙口音的话语,如晨风般从脑中飞扬而过。

“你可总是愿意回来见他了。”弗朗西斯嘴角似乎带了淡淡的笑意,“我还以为,你不会回心转意了呢……”

“我没有回心转意。”罗维诺生硬的打断了弗朗西斯的话,“我也没打算回来见他。”

“哦——哦——”弗朗西斯拖长了声调,这其中似乎有失望的成分,“你每年都回来看我们所有人,却唯独不看他。你简直不能想象他的心情有多低落。”

“我不管。我不想和他说话。”

“这样可不对,罗维诺。你想想,最受学生喜爱的老师,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学生围在他的身边——可他最希望见到的那个却一个眼神也不肯抛给他——这可真是伤透了他的心。”

“我不想追究这些。我不想见他。”罗维诺低头看着花边瓷砖铺设的走廊。不,不,我伤透了那个人的心,他也曾在某天彻底伤透了我的。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,我一辈子都不要再爱他。

“可是安东尼奥和我说,他觉得他还爱你。”弗朗西斯认真注视着罗维诺。

罗维诺敲打着地面的脚在那一刹停滞了。他咬住了嘴唇。

“安东尼奥说……”

“你不要和我提起他的名字,不要和我提起他!叫他费尔南德斯!叫他卡里埃多!”罗维诺咬牙切齿,有点失控。好在办公室大门的隔音足够好。他的双手无力下垂,微微颤抖。

“好了好了。”弗朗西斯劝慰道,试图挽救罗维诺糟糕透顶的脾气,“咱们不提这个。罗维诺,你是不是大学毕业了?你有——”

“我要见他。”

罗维诺冷不丁又冒了这么一句话。弗朗西斯被他的出尔反尔速度震惊了一下,不明白他是哪根筋突然搭错了。不过这总是好的。他直勾勾地又盯着罗维诺看了几秒,然后才欢快的说:

“好啦,我就说你会想开的……安东尼奥在上最后一节课,你认得他的教室吧?就是这层楼最里面那一间……”

最里面那一间。罗维诺当然不会忘记。他紧了紧围巾,就向那里走去。

 

他走到门口的时候,下课铃声正好响起。安东尼奥从不拖堂。果然,没过多久,已经有学生从那间教室涌出来。罗维诺深吸一口气。他走上前去,拉住了其中一个男孩子。

“问一下,你们老师——是谁?”

“是费尔南德斯先生。”男孩答道。他的语气使罗维诺回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,那些愉快又活泼的男同学,他们脸上总洋溢着自信,仿佛一句鼓励的话,或一个拍肩膀的动作,就能把他们的笑容点亮。
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谢谢。”罗维诺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,他朝对方点点头,那男孩就唤着自己的同伴,一起轻快地飞走了。

罗维诺从后门走进了教室,有几个学生还在收拾书包,一个高个子卷发的女孩正站在讲台前问安东尼奥什么问题,天哪,看她专注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脸颊,简直像极了当年的罗维诺——拿女孩子来比喻显然不妥,可是罗维诺没有注意那些——看那个女孩,她是多么可爱,多么漂亮……

罗维诺慢悠悠在教室里晃荡着。最后几个收拾书包的少年也走了。他胡乱走到了当年自己坐的位置——最后一排的角落里。他瞧见桌子上不知被谁刻了一句“我是世界的Hero!”旁边桌子上打了一个箭头指向这句话,箭头旁写着“说这句话的人是BAKA”。

罗维诺哑然失笑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欣慰还是自嘲。但是翘起唇角这个动作对他来说,已经是很罕见的了。

大约是四五年前的某段时光,罗维诺以为自己挥霍尽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欢乐,外加透支了下辈子所有的笑容。尽管那时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,像所有学生一样,喜欢踢球,讨厌作业,为了一个爽约的女孩在街角呆等两个小时,也为了一个难办的课题在电脑前做到凌晨两点。这一切都是平常事。然而就在那个时候,有人给予了他不曾体会到的温柔。

周五,最后一节课,三楼尽头,西班牙语。雷打不动。罗维诺习惯性坐在角落里。他的老师是一个标准的西班牙人,棕色头发,绿色眼睛,罗维诺在心里默默给他贴上大众脸的标签。黑得和烧炭一样的皮肤,狂热的可以烧死人的热情——哦,这些当然是罗维诺的主观看法(与实际不符)。事实上,安东尼奥·费尔南德斯·卡里埃多真的是很帅气的一个人,班上几乎每个孩子都喜欢他。罗维诺对此嗤之以鼻。

安东尼奥也喜欢孩子们。他能记得每一个孩子的名字,也能准确认出他们的脸。这天,安东尼奥走进教室,他环顾四周,孩子们正在聊天说笑。这时候,他突然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孩子,这个孩子的脸很陌生,安东尼奥对他的名字也没有任何记忆。他对着坐在前排的一个孩子问道:

“你们有转来的新同学吗?”

回答是没有。

“那……坐在右后方的那个叫什么名字?”

那个孩子回头看了一眼,眨眨眼睛想了想,说:“罗维诺·瓦尔加斯。”

罗维诺·瓦尔加斯。

安东尼奥在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,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它吞咽入腹融入骨血。他这么念叨着,一边默默看着那个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少年。罗维诺甚至没有注意到他当时的目光。

也正是因此,罗维诺大概永远不会知道,为什么此后,他的老师给予了他远超于其他学生的关照和鼓励。在此之前,他早就习惯了默默无闻。罗维诺意识到他原本自以为冷漠的内心,其实特别需要这些东西。而安东尼奥,是唯一给予他这些的人。

也正是因为安东尼奥对罗维诺的意义太重大,所以罗维诺才会如此轻易的依赖这个人,以他自己都不能准确认知的情感。他不知道安东尼奥的内心是怎么想的,因为每当他看向那个西班牙人,对方的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。

 后来他就知道了。罗维诺第一次和安东尼奥亲吻是在一个晚上,那天罗维诺下了晚自习,去问安东尼奥一些问题。安东尼奥搬来小椅子,让罗维诺坐在上面听他讲课。罗维诺的心思根本不在课本上,他从来没有和另一个人挨那么近,那么近,近到安东尼奥呼出气息又被反弹到他脸上的,他几乎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沐浴露好闻的香气,还有和他近在咫尺的嗓音……够了,够了,这些已经折磨得他几乎发疯。

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走光了。只有安东尼奥还在教罗维诺一个一个句子往下读。其实罗维诺并不是不会读这些句子,可他就是喜欢安东尼奥把它们读出来的样子,他故意读错,引得安东尼奥一遍遍地重复——只重复给自己一个人听。

“Te quiero.”安东尼奥说。

“Te quiero.”罗维诺一板一眼地跟读。

下一秒他感到不对,猛然抬起头来。安东尼奥并没有看他,对方的视线还落在书上。但就在这个时候,罗维诺清楚地感觉到,安东尼奥从桌子下方握住了他的手。

这是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。罗维诺下意识回握那温暖而干燥的手掌,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,但是安东尼奥的声音蛊惑了他。

“做你自己现在想做的,罗维诺。”

他们在办公室里拥吻。

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罗维诺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走回头路了,当然他宁愿冒险,宁愿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:他心里明白:当在讲台上面对学生讲话的时候,他只能是费尔南德斯先生;但在卧室里,他永远是他的安东尼奥。

 

往事有点沉。罗维诺这么想着,又晃出了教室,他在心底给了自己一巴掌,为这些羞耻的回忆和想法。

安东尼奥似乎已经给那个女孩讲解完了,女孩仰着红扑扑的脸蛋和他道别,安东尼奥笑着祝她周末快乐。女孩才跳着少女特有的忐忑和悸动的脚步,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。安东尼奥就一直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
“你看她比看其他人多看了七秒。”罗维诺从后面走上来说。

安东尼奥背对着他的背影猛然震了一下。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,看着面前的人。

“罗维诺?”

安东尼奥顿了顿,半晌,好像是不相信似的,他又神经质地问,“你是在和我说话吗?”

罗维诺用脚尖敲打着地面,双手抱在胸前,没有说话。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,但安东尼奥几乎可以感受到那背后巨大的威胁。

“她是个好姑娘。”他解释道。

“你不会想告诉我,你的目标就是你的学生。你玩一个,玩腻了就再玩另一个?”

罗维诺知道这些话非常失礼,但那一瞬间冒出的嫉妒和愤怒是不能掩盖的。他说出这句话又顿感不妥,觉得自己没有掌握好情绪:多年后第一次和安东尼奥说话,他应该彬彬有礼,恰到好处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,而不是毫无目的地乱发脾气。然而覆水难收,开弓没有回头箭,他便只能把恶人当到底,以凶狠的眼神望着安东尼奥。

安东尼奥似乎有些困惑:“罗维诺,你……”

“我不想和你说这些。”罗维诺心虚地打断安东尼奥。

安东尼奥的神色又敛了下去。

“罗维诺,我们还能谈一谈吗?”

罗维诺收回了碾着地面的脚,仿佛觉得这个建议值得思考。

可是一些旧事翻涌而来,还是深深的刺痛了他。

他欲言又止。

“如果你不愿意的话,那就算了吧……”安东尼奥叹气。

罗维诺咬了咬牙。

 

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,已经坐在安东尼奥的车里了。这辆车还是一点也没有变,和现在的款式比起来,不新也不旧。车窗禁锢着没能逃脱的咖啡气息,罗维诺狠狠吸了一口。夜晚的到来比他预想的还要早,夜幕笼罩了世界,只有天边的那一点残霞,不自量力地反抗着迟早将被吞没的命运。

路灯亮起来了,在他深褐色的眼睛里点燃了一颗又一颗小星星。罗维诺没有说话。忽明忽暗的路景涣散了他的视线。

 

那一天,罗维诺印象深刻地记得是三月五号。

他和安东尼奥的事情被发现了。

这不像明星披露丑闻,因为某个出格的言行举止曝光于天下;校园里的这种东西,总是由谣言而起,日积月累,慢慢膨胀,最终有一天它要爆炸。谁也挡不住。

几乎一夜间,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校园:费尔南德斯老师在和一个男同学交往。罗维诺在去洗手间的路上,听到一个人和同伴咬耳朵,一众人议论纷纷。罗维诺突然很想上前把他们暴打一顿。但是悲哀刹那间涌了上来,罗维诺突然感到无地自容。

那时离毕业还有一年多。

 

罗维诺坐在咖啡馆里,红酒已经端了上来。他仔细地凝视着同样凝视着他的安东尼奥。对方已经不再年轻。青年人的青春来得早,去的也快,挥霍得多,消耗也迅疾。三十多岁的年龄,磨平了性格里最后一点棱角。于是他的生命里,只剩下柔和的笑容。

“我不太喜欢红酒,弗朗西斯才喜欢这些。”安东尼奥指了指酒杯。

“波诺弗瓦?我今天见到他了。”罗维诺说,“他和我说你……”

还喜欢我。

“哦。”安东尼奥显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。他搓碾着自己的手指,好像紧张地准备着什么。

罗维诺有些失望。

“波诺弗瓦和我说,”他再次鼓起勇气,提高音调,“说——”

“他说什么?”

“他说——你还喜欢我。”罗维诺豁出去了,“他肯定是在放狗屁,我打赌。”

“不错,我也这么认为。”安东尼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,些许新长出的胡茬摩擦着他的手指。

“好巧啊。”罗维诺故作无所谓地说。事实上,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就要掉出来了,“好几年前就已经结束了。我已经大学毕业了。”

安东尼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:“但是在我的生命里,从来没有任何人给我如此强烈的感觉——让我想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。罗维诺,我比喜欢你还要喜欢你,我还爱你。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?”

 

罗维诺还记得那时候后来发生的事情。

十七岁的少年畏惧地瑟缩在墙角。校长严厉地看着他。“按照规矩,你们两个,只能有一个留在这个学校里。我必须给其他人一个交代。”

然后罗维诺觉得自己脑袋里“嗡”的一声,他什么也听不见了。能够辨认出的杂音就是安东尼奥反复的恳求。

让我走吧,让罗维诺留下来。

这是本地最好的学校,让他留下。

你把我开除吧,我不介意。难道你介意吗?

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愿,公平合理。

校长点头,他几乎就要执行安东尼奥的想法,可他的妻子制止了他。

这个大胆又睿智的女人说道,“容我插一句嘴——说句实在的,你和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基尔伯特,已经判若两人。是久居高位把你的大脑都麻痹了吗?你真是越来越古板,越来越不知变通。我记得,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和我说,规则是用来打破的。”校长夫人好似活了几十岁那样雄辩过人。她劝说着她的丈夫,他们都还年轻。

年轻人就是有这样的特权,犯什么样的错都是可以被理解的。你握着青春的入场券,就连上帝也只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“——我和你谈恋爱的时候,我才十六岁,你大概不记得了,可我记得很清楚。你嘲笑我崇拜我们的音乐老师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。那是一个秋天,天上没什么云彩......”

基尔伯特说:“你疯了。”他抓着头发:“你让我再想一想。”

 最后罗维诺留了下来,安东尼奥作为优秀教师,被调到了分校任职,等罗维诺毕业以后再调回来。罗维诺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,也是这样一个冬天, 安东尼奥在校门口等他放学,最后一次和他道别,等着和他说再见。于是他们像普通师生那样拥抱了一下。罗维诺想说对不起,但是他没有说出来,他觉得自己愧对安东尼奥,已经不配再和对方道歉。然后他就离开了。安东尼奥站在原地,他其实一直在等罗维诺回头——就像他后来会注视着其他学生消失在楼梯口一样,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习惯。但是罗维诺没有,他甚至毕业以后也没有和安东尼奥说话。他没有给安东尼奥一个机会,盲目地把所有的通路堵死了——也堵住了他自己的那一条。

 

现在他发现,其实有一个选择一直在等他。

他长出了一口气:“跟着我念——Te quiero.”

安东尼奥笑了,他听懂了罗维诺的话,也明白对方心里所想的情景。他说:“Te quiero.”

 

 

 

END

 

我爱你大家应该都看得懂来着,烂俗故事,当时有特地查过,尤其是欧洲一块,师生恋的处罚非常严格,开除其中一个已经是最低处罚。然而我就是想写师生,如果按照现实就注定BE了,所以让普普开个后门......

以及贴一个我流论证:安东尼奥的眼睛里住着森林,罗维诺的眼睛里住着大地。森林离开大地就无法存活,大地离开森林就失去生机。所以他们离不开彼此。(文中没有地方可以放这段,就在FT里提一下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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